啊,是个落伍的懒人……

【柱斑】现今都比海沙更重

预警:革命AU背景,某种意义上全员HE,有部分中年组NPC出场,柱帝全程打酱油,现实回忆杀穿插

呃,概括来说大概是一个没有写轮眼所以不能假死,为防止暴露两边都用了化名的,大筒木斑大人吧_(:зゝ∠)_


【以下正文】


 四八年夏,斑得以再次回到木叶。

 

他自认的漫长生命中,已经经历过了许多次手术,也数次从死神身边擦肩而过。

最近的一次,经过长达五个月层层申请签字报批,他被迁到一家军委直属的顶级医院,在保密性最好的手术室里做了双眼的摘除移植,供给天生双盲终于寻到合适配型的旋涡长门,据说是少将参谋自来也那个小子的学生。看在他姓旋涡的份上,斑觉得自己是挺乐意的。

有几天不方便,出院的东西还是隔壁高干病房不幸遭遇车祸的病友——他怀疑是远房侄孙——坚持叫他为老爷爷的宇智波带土帮他收拾的,当然,如果不是有他的两个同学在,肯定还不如自己来。

比起最初缝合心脏留下伤疤之时,木叶的医术在这些年间发展迅速,甚至提供了一对亲缘相近的眸子打算为他替换。只不过斑年轻的时候桀骜不驯,老了也目无下尘,既然给了,再换上谁的,再能不能看,都不在考虑之中。

他抬手撩了撩过长的刘海。哪怕几年前那黑的发蓝的颜色已经褪成斑白,从七八岁起就炸的恣意的头发仍然四处支棱着,不肯稍稍驯服,人若是自傲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然没什么常理好讲。暴雨下来,人流疏散许久之后,他顺手从押车的狱警手里取了把伞,猜它是红色的。

 

低调的前往总医院的特护病房。在手术进行之后的十天零几个小时里,他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回——宇智波旧宅早就变成什么纪念碑广场,就算那屡上电视的一大家子还按几十年前的老样子圈了另一大片风水宝地,对斑也没什么意义。大概家这个概念,在建国前的某一天就被消解了。

以前每到一处,泉奈总习惯性买几份当地报纸——媒体是最后瘫痪的部分,哪怕上面千篇一律愤怒谩骂着总统府,大大小小的文字块来回都是某群人占据了某某机构,第二天又被哪群人赶出;甚至有报纸公开呼唤铁腕独裁者强力整合社会秩序。而从这些纷乱的信息里,千手扉间就能看出哪片区域他们可以暂时栖身可能发现同盟,顺便,某个天然呆的傻瓜就能找到还在勉强营业的丸子店,趁着前去联络的时间,多少带回点让一个人抱怨两个人勉强满意的晚餐。

 

“这位……大人,请……”

 

新的共和政府成立之前,斑在军部工作了七八年还要多,在那个全国性罢【防】工、游【防】行、骚乱频发,政府近乎瘫痪的年代,随时可能爆发武装行动的军队升职速度,用飞雷神火箭来比喻都是慢的。直到以大筒木阿修罗为首的那一批军官在一次大范围任命中冒出来,让掌管南方的陆军一下子换了江山。

千手扉间下了大力气暗中联络收买,独立电视台冒着被执政府击坠的危险派出了直升机趁夜拍摄,借助整个宇智波家族远超平均水准的黑客技术,成千上万的国民在以失业、搜查、逮捕为主流的新闻早间直播中同时听到了反战和平宣言。

两位上将身着崭新的军服在木叶尽头的悬崖顶上站立,脚下是整个红月照耀下尸白林立的城市。滂沱大雨没有浇灭火把,火光照亮了为首者年轻坚毅的脸庞,燃烧的热情通过千手柱间的庄重声音穿透夜幕。宇智波斑站在他身侧,雨水顺着湿透的额发在狙击用单边红外瞄准镜外哗哗流淌,黑色手套下,扳机上的手指微微曲握。

 

接过送到面前的签字笔,斑堪称好脾气的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以手支颌。

“哪儿。”

接待处都是年轻人,见他年长威严,身边还簇拥着不少便衣,忙不迭的请他坐,小心揣测面前人的心思,生怕得罪。

其实签不签字并没有什么不同,医院自然不会提供盲文的材料——提供了他也不懂——而读给他的到底是不是原来的保障条款,画押的人也并不感兴趣。至于会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若不遇到特定的某个人,大筒木斑的历史评价多半是阴险冷酷的,断不会当面翻脸。

他在文件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基本锁定了位置,“マダラ”三个字龙飞凤舞的签在年轻人所说的右下空白。

 

“你打算用本名?大哥,能不能不要再犯蠢,好歹长点脑子好吗?!”

“上一个暴露在军部眼线里的千手死在我枪下,一击毙命。”文件看多了,那些密密麻麻的细小字体会在眼睛里呈现出极其扭曲的蝌蚪形状,斑抬起头,长年熬夜褪不去的血丝顽固的盘踞在眼底,“柱间你打算自杀的时候和我打个招呼。”

“那叫什么?”从蘑菇头长成黑长直的千手柱间苦恼的挠头,“斑,我也用你那个姓如何?”

“麻烦把你那扎眼的名字也改掉,我还不想被怀疑。”

 

“枪伤,这儿。”白发的便衣队长在自己胸口上比了比,小声和医师交流。

“看片子是很多年前的旧伤?”

“是,贯穿伤,差点死了,据说这么多年一直这样,反反复复。”

女医师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大概只能试试。这样的病例……你知道的,就连爷爷自己也……”她抬起头来,有点失落,“断,我其实最不想让你失望。”

被唤做断的队长沉默了一会,抬手揉了揉对面女子的头发,“尽力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小水门让你来做这台手术,日斩大人卸任的时候可能和他说过什么吧。”

纲手仔细看着片子,皱眉,“特意让我主刀?爷爷去世前后各级医院都留下了许多增加心排量、解除心脏压差、体外循环和修补瓣膜的资料,水门应该知道我很忌讳做穿透修补手术的,为何不安排给大蛇丸?”她将X光举起观察心影增宽,“……可惜了,左心室[1],以前的资料都用不上呢。”

 

“所以,你要向他们妥协?!”

千手柱间轻轻摇头:“斑,不是这个问题,我们虽然很强大,但还没有强到能够对抗其他义军联手的程度。我们的目的是通过有限的动作重组政府,而不是掀起全面战争。”接着木叶未来的首领一改往日不合时宜的傻气,凑到他眼前郑重道:“尤其是,以通敌嫌疑为名执行枪决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次发生,没有暗杀,没有军国主义,我们必须坚持这个底线。”

 

漫不经心的随手在画布上涂了涂,斑将画笔扔在了一旁,向身边的人伸手。

宇智波富岳又递给他一支,“土黄色的。”

接过来的手上下比划了一下,狠狠的把笔尖按在面前黑暗的某处,用力向下一拖。

现任国安情报总局局长很平静,再次为病床上的人调色、换笔、收匣,“档案不是随便调阅的,要上面报批,以您的身份申请不会被通过。不过事属宇智波家族内务,我知道些情况。”

“知道他埋在哪里吗?”斑没有扔掉那支笔,将它在指尖转了转。

沉默了一两分钟后,富岳开口:“资料记载当时由于过于混乱,而且宇智波因陀罗大人受伤严重,柱间大人仓促撤退,由千手扉间将泉奈大人的遗体暂寄在某处公墓,战后国务院和我们宇智波家族一直在……”

“行了。”

 

后面的事情他自然知道的。公墓,坟场,战中管理最混乱的地方,是真的找不到了。

斑仍然指使国安局长调色换笔,在那幅画上随便涂鸦。画里有山,有河,有树林,在木叶广袤疆土里那种随处可见的最普通的地方。只不过可能由于执笔的人眼睛不便,很多本应出现在河岸上的鹅卵石被随意的丢在河面上。

“您的心脏手术安排在明天。有点急,但是保释期只有一个月,还望您体谅。”

 

“斑,你太急了,先让我们以战友的身份好好喝一杯吧!”

“哈哈你看又是我赢了。”

 

反正据说宇智波止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超越千手绳树那个读了十年还没毕业的吊车尾提前获得博士学位是一定的。

随你怎么说,只就活得久这一项上,柱间,我已经赢了你很多次了。

 

【完】

 

注[1]:根据临床统计,约35%心脏穿透伤发生在右心室,左心室占25%,这是由于右室位于前面,较易受伤。

心脏穿透性创伤发生后,只要对患者处理得当,及时手术,约80%患者可以得救。而战场上的弹片伤救治效果相对较差,与受伤范围、入院时的一般情况以及伴随的其它脏器损伤有关,总体救治率约为40%。

右心房因压力较低,且较易显露操作,故预后最好;左心室破裂者存活甚少;左心房与右心室破裂者的治疗效果介乎上述二者之间。因右侧心腔压力比左侧低,其出血速度在形成心脏压塞后可减慢或停止,病人往往因此而得到进一步的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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